我父亲在商场一楼的电子信息城给高考结束的我买手机的时候绝想不到会有这一天,他羞涩的、可爱的、仿佛一直在襁褓中对他微笑的孩子,此时正激动地蜷缩在公交车站的一隅、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用那滚烫的手机不断来回滑动着视频。

    小六子拍摄基础屌差,甚至比不上那些第一视角滚动的黄色小视频。他把我父亲拍得像个鸡:他永远只拍胸口、大腿、腰胯、屁股和我爹那只粗大的屌。我急切地切换着视角,在小六子模糊的动作和被强奸的男人剧烈的挣扎之外,我想要一谈我父亲的脸。

    那张温和、冷漠、严肃、亲切的脸,我多想看到他因为害怕而喘息、因为愤怒而颤抖、因为疼痛而猛地闭住眼睛。小六子的手机后置摄像头粗略的扫过我父亲被他舔大的乳头,最后被潦草扔到起伏不定的枕头旁边,这小子看着细条、瘦长,像个娘炮一样打扮自己,这会儿却用那做了美甲的手狠命拉拽我父亲的乳头,使得那柔软内陷的红肉肿成黑色的一块,几乎具象化的热气拍打在我的脸上,令我感觉裤子瞬间紧绷了起来。

    小六子粗鲁地将已经赤裸的父亲压在胯下,他终于凶相毕露,瘦长的身上板结起累累的筋肉,像是中的浪里白条一般将我爸这条肉龙狠狠骑跨在身下。他坐定后又猛地删了我爸一巴掌,我眼睁睁地看着我所崇拜的那个形象、那个闪耀无比的身影被他这一巴掌打得轰然倒塌,于此同时,我内心的火山终于松动,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冷气哈成的口水竟然不小心顺着嘴角滴落到了屏幕上。

    小六子定是给我父亲下了药了。我父亲本不是那种轻易服输的人,此时却全身发红,卸力似的不断抽搐,我看见他纯白色的内裤里粗屌涨得像条发情的狗,而我的口水正巧落在他屏幕中的大屌上。这下,我忽然变成与小六子一起强奸我父亲的共犯,但实际上我只能隔靴搔痒,眼睁睁看着小六子轻飘飘的用几个器具、一盒套子、两瓶蓝色的油、三片药、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撬开我父亲不为人知的洞。我竭力想象那个洞的柔软,只好缩在公交车的一角手淫,拉开裤子的那一瞬间,六子在宾馆里狠狠将屌插进我爹清理好的屁股里。我隔着收集屏幕,只感到血全部流过大脑,在我还没来得及眨眼的同时,小六子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抱住了我爹的公狗腰,那原本是只有我搂抱过、可以名正言顺抚摸的、戏弄的区域,而他则轻而易举地骑跨上去,将腹肉抓出累累红痕,我眼看着这个我聘来的小混蛋把我骄傲的父亲当成母狗一样糟蹋。

    视频没有声音,公交车不许外放,一切静得可怕,只有连同全身的血管在突突爆炸。我早就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射了,在我自己的裤子里,射了一裤子青春期的浓精。我吸了吸鼻子。

    操你妈的。

    小六子快速操着我爹,在床上把我爹的腰供起来,直把他的后背都操红了。我爹全身抽搐,竟然容不得一点反抗,那粗粝的大手使劲抓住床单,我依稀看见他双腿打开的艳景,那根大屌无用地竖在一边,几乎被操得贴到我父亲的肚子上,它此时此刻再也没有往日的威风,原本应该披挂战斗的它此时活像个犯了错的士兵一样笔直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感受主人的兴奋。它很快漏出一些液体,我猜是我父亲被操得想尿,可又射不出来,后来屁股后面也被小六子的鸡巴操得流水,也许有血的成分。

    我想不了那么多了,大脑嗡嗡作响。头晕目眩,想吐。

    小六子忽然停住,我以为他要射了,他确实快到了,因为他忽然向前一扑,这个只有在夜店才能看到类似打扮的廉价的鸭子,居然用他那像鬼一样皮包骨头还纹身的手抓起我父亲的短发,将本来在枕头里像个玩具一样被他操的壮汉的脸提起来,那一瞬间镜头自欺欺人般对准,我的视线隔着摄像机与失神的父亲撞个满怀。

    我从未见过我父亲是那样一张脸。

    他与色情片中所有——无论是轮奸、野战、人兽、乱伦——的所有男女主角一样,我父亲被操的表情和那些所有被操的主角竟然完全一样。他脸被闷得通红,几乎快要被弄死了一样翻着白眼,他真像一条被操的母狗,我悲哀地心想,原来父亲在性欲面前也会从孤高的山化作流经的暖河。他翻着白眼,我却觉得他无比享受,因为他被抬起来的那一刻开始大口呼吸氧气,我看见他的舌头,红色的吐出来,好像空气不是空气而是水一样需要他学习狗去舔舐。他仿佛呜呜叫了一声,头颅迅速低下来,被小六子从后包抄,这个细狗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全身粘到我父亲身上快速的耸动,把这个严肃的男人操得抖成一块豆腐。我亲眼看见我父亲的双腿是如何打战,像个婊子一样失禁,接着在静音中我恍惚听到父亲的呻吟,被拉长的、舒服的哀嚎,接着就是被操得也是一抖一抖的奶子,它们如此天真的坐落在那里,被小六子抓住,蹂躏或者拍打,我父亲就会顺从地再靠近一点,直到他们两个在镜头前接吻。

    我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