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个没脑子的,竟然在千岁面前口出狂言……

    不等他多想什么,身后的马车车厢里,传来一声清晰的瓷器碎裂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裴渡生生将手中的茶盏捏碎了。

    鹿鸣打了个哆嗦,跃上马车前沿,拾起缰绳。

    做一个合格的车夫,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江晚芍同谢锦书,说话间已然走到了大门处。

    “晚芍妹妹,同我坐一辆马车可好?”

    江晚芍连连摇头,“我乘王府的马车来的。”

    谢锦书的自恋程度,完全超出她的预料。

    换上那衣服之后,仅仅是觉得合身,就能幻想出是按照他的尺码,特意为他做的。

    事实上,那衣服,只是江晚芍随手设计的。

    用料确实名贵了些,但迟迟不卖出去,只是因为一边袖口的金丝原料不足,从江南运过来要花些时日。

    但看谢锦书一脸自得的样子,她也懒得拆穿。

    毕竟,那晚宴上安排乐师的事,确实还要谢锦书去做。

    视线一扫,本想找王府的马车,却不想,看是看到了,却不是她来时的那一辆。

    车厢外坐着的鹿鸣,格外明显的昭示出车内的人是谁。

    江晚芍唇角扯出一抹笑,走近了些。

    “夫君,你怎么来了?”

    暗金刺绣的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挑起。

    裴渡唇角抿的很直,面色也泛着些寒意。

    “恰巧路过。”

    江晚芍还以为他是特意在这里等自己的,闻言长睫微颤,低低哦了声。

    “夫君,我要去靖国公府找一个人,可能会晚些回府,用晚膳时不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