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对方一个回应的时间,“破浪号”也停止了炮击,静静地等待西班牙船的回复。

    约莫七八分钟,就在“破浪号”船员等得很是不耐行将要继续炮击时,对面那艘西班牙船陆续降下了所有的风帆,并将象征西班牙王室的勃艮第十字旗也降了下来。

    “准备登船,接收我们的战利品!”罗振辉神情一振,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奶奶的,还真有点担心这帮西班牙人抱着决死的心态抵抗到底。

    甚至,最后给你来一个与船共存亡,直接将这艘满载金银的大帆船给凿沉了,让我们鸡飞蛋打,什么也得不到。

    要真的这般决绝的话,他们在敬佩西班牙人的勇气同时,只能报以最大的惋惜和遗憾。

    为了追踪这艘马尼拉大帆船,“破浪号”硬是不惜损耗所剩不多的燃油,数度启动电机,打开雷达搜索设备,从而一直能循着对方逃去的方向,紧紧地咬在后面。

    最后,在今日微羲初露时,悄悄地迫近这艘自以为摆脱追踪的西班牙船,给予它致命一击。

    方才一个多小时的战斗中,尽管“破浪号”凭借六门火炮“亲切”地与对方打招呼,一遍又一遍地轰击它,将它甲板上的建筑打了个稀巴烂,还炸死、炸伤他们很多人。但己方也有三人被流弹击中,其中一人还伤在了前胸,情形不太妙,正在接受军医官的紧急治疗。

    如今,西班牙船降旗投降,上面所载运的金银物资将成为我们战利品,所有的付出也算是值得了。

    当“破浪号”小心地靠上西班牙船后,数名船员嘴叼着短刀,迅速翻越船舷,跳至对方船只甲板上。

    双方经过简单的交涉,再次获得“破浪号”船员的安全承诺后,西班牙船上的水手们陆续从船舱和甲板两头的塔楼里爬了出来,并将手中的武器一一丢弃在甲板上,等待对方的处置。

    随后,更多的“破浪号”船员陆续翻过船舷,来到西班牙船上,准备接收上面的金银物资。

    “什么?他们的船长在我们发起攻击后未多久,就被炮弹打成了两截?”孟胜新刚刚在西班牙船的甲板上站稳,就听到一名西裔船员幸灾乐祸地向他报告。

    “是的,先生。”阿尔瓦雷斯笑着应道:“正是因为船长的意外死亡,使得他们暂时失去了任何组织能力。这也是他们在遭到我们持续炮击的情况下,迟迟无人做出投降的决定。”

    “那他们的大副呢?……哦,对了,还有水手长呢?”孟胜新一边问着话,一边急切地朝下面船舱走去。

    “先生,他们的大副是个胆小鬼。”阿尔瓦雷斯在前明引着路,“在被我们追击的时候,他奉船长的命令到底舱准备拖出一门火炮,与我们展开对轰。可结果,在看到我们很快就追上他们,并遭到猛烈炮击后,就躲到底舱不敢露头了。……水手长?哦,很不幸!他被炮弹激起的碎木屑扎穿了小腿,被拖到船艉的塔楼里医治了。”

    “他们的死伤统计了吗?”

    “大概统计了一下。他们死了十八个人,受伤的也有二十七个,嗯,这差不多有近一半的船员都无法再坚持战斗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相信,他们死亡的人数还会有所增加。……他们船上可没有董先生那般医术高明的医生!”

    孟胜新听了,不由笑了。

    这帮人现在都晓得,在船上配有一名医生,对所有船员而言,将是他们最大的生命保证。

    “先生,我们……发财了!”

    孟胜新刚下到底舱,正在清理财物的哈维便满脸兴奋地捧着一把比索银币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