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秋梅来势汹汹,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了一通难听话。

    姜德勇不在家,赵盼娣作为辈分最大的,虽然不耐烦搭理这个妯娌,可,念及对方也是心疼女儿,只能尽量客气地主动解释。

    “他们兄妹俩打渔时看到,不确定是不是,只是为防万一,给大家伙提个醒。”

    水秋梅怒气更盛。

    “既然不确定,就不要乱讲!我家春花出嫁的大好日子,你们凭啥说这种晦气话?眼红我们家是吧?当初干嘛装清高拒亲啊?说一套做一套,我呸——”

    看着已经西移的日头,姜鱼只觉时间紧迫,哪里耐烦跟这糊涂堂婶掰扯。

    但,自家确实没凭没据,若再像上次那样当众亮出匕首,不说村里人可能会觉得她欺人太甚,水秋梅也会闹腾得更厉害、耽误更多时间。

    姜鱼认真想了想,决定故技重施。

    心念微动,系统背包里以上千计的海草就少了几根。

    “我告诉你们,明儿——啊,什么东西?”

    本来还在唾沫横飞激情骂人的水秋梅突然脸色扭曲,两边肩膀来回扭动,双手也快速往背后探去,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来了个平地摔。

    在她发现不对前,姜鱼镇定自若将“罪魁祸首”回收到背包里。

    水秋梅气坏了,直觉自己摔跤跟姜家人有关,偏偏自己跟她们站得不算近,至少也隔了一臂远的距离,压根没证据指责对方。

    这时,姜德勇也匆匆赶回,板着脸传达村长的话。

    “村长说,安全第一,建议大伙往山里躲躲。别浪费时间,抓紧收拾!”

    见姜家人把自己当空气,热火朝天收拾家当,水秋梅的理智终于压制住了火气,一瘸一拐往回走之前却也不忘多抱怨几声,遇到村里人还要骂姜德勇多事。

    有些人想奉承她,也懒得折腾,乐得附和。

    “海上来来去去的商船多了去了,空口说是海贼,谁信啊?上回他家去打渔,也这么说来着,可不是也没见着半个海贼影吗?”

    但,抱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心态的人也不少,马上反驳说:“上回那具浮尸,大伙都看见了,这你咋说?”

    还有人劝水秋梅,“德勇是个老实人,虽说你们两家关系不大好,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坑你们。”

    水秋梅有些动摇,回到家跟丈夫儿子商量。

    姜德福却嗤之以鼻。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天说!今天又不独他一家出海,咋别个没看到?他就是故意弄鬼,还要装出一副老实样!”